第9章 赶路(1/2)
作品:《山海晚风吹》我在睡梦中和妈妈赶路,途中偶遇一个离奇小镇。>
镇里有很多很多没有脚掌的人,他们全部争先恐后地要跟妈妈说话。但在他们张口之前,我抬头瞥见了一个穿米黄色长袍男人脸上惨白的微笑,那个微笑告诉我,千万不能去理这个地方的任何一个人,不然我们就永远也回不了家。>
我把我从微笑里得来的警示偷偷知会了妈妈,她立刻像匹听话的老马背起我就朝家里的方向低头走去,从不理会路过我们身旁的每一个人。>
一路上我都很害怕,紧紧抿着嘴巴,不敢吸气,胸口憋得又闷又痛。可尽管这样,还是有人头戴失了五官的肉色面具过来与妈妈搭话。但妈妈从不理睬,所以他们一度气恼地在我们的身体之间来回穿梭。而且他们每从我们的背脊穿越一次,她头顶的黑发就会少了一点。>
不过,妈妈最终还是抵挡了所有的诱惑,秃着头一路背着我闯过了嵌着两扇大红木门的城墙,冲了出去,我们才又回到了我们回家的老路上。>
我们绕过一条平时最为熟悉的泥巴小道,走过两户人家,却又闯进了另一个神奇世界。>
在这里,没有风,湖水清亮,水草茂盛,满地都是冒着红与黄的郁金香,还有一道缚满绿色植被的铁栅栏。>
但这些都不够吸引我。然后,我们就继续朝前走去,就遇见了到处都是开满白色风信子的沼泽地,地里的水比早先湖泊里的还要亮堂,又清又白!所以,哪怕明知我的腿一落地就会被这水溶化,我还是让妈妈把我放了下来。>
“我可要好好闻闻这里的每一朵花,它们那么美,那么沁人心脾……”>
对于我的话,妈妈总像匹听话的老马。她把我放了下来,默默站在我的身旁,静静看着我在花田里玩耍。>
我在低头闻花时,顺手摘了一朵扣在耳畔,所有的花就都成了带刺的玫瑰,还透着瘆人的惨白色火焰。>
这时,妈妈火急火燎地再次把我搂回到她的背上,我才发觉,原来我们都还留在小镇里,不曾离去。>
可我已经偷了这片沼泽的玫瑰花,我永远也不可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了。>
我让妈妈把自己放了下来,放回到沼泽里,脚踩发了酵的黑色稀泥,认真严肃地跟她说:“前面有一堵嵌着两扇红色木门的城墙,只有你低头冲出去,不声不响一路走到家,我才能在你到家之时,彻底摆脱这个地方!”>
妈妈听了我的话,和往常一样,义无反顾地就向前走去,哪怕一路上她都双眼通红,回头张望,也不曾停留片刻。>
我也就只是留在原地,身体下沉,不能动弹,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脚掌正一点一点慢慢融化……>
然后,视线模糊,天空中扬起了许许多多深红色的花瓣,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闪现在我的面前,打着黑色领结,用手勾住我的脖子冷冷微笑。>
(二)>
我从一棵桃子树下醒来,嘴唇发白,隐隐约约记得和什么人有着一纸之约。妈妈的印象已经很模糊,我独自走在一条满是野草的小路上,许许多多的狗尾巴花随风摇摆,天上的流云绽放着橘黄色的柔光。>
我企图想说点什么出来,但却老是发现周遭静得亮堂,除了若有若无的风声,其他的一切都静得让人嘴皮子发麻,根本言语不出什么来。>
我一路浑浑噩噩地眼见着风穿透原野,瑟瑟缩缩挪到了一片甘蔗田。>
从这片田里我听到了闸刀闸断麦桔的声音。>
“刺啦~刺啦~”,又锋又利。>
“刺啦~刺啦~”,就仿佛是我蹲在泥巴敷成的破厨房里给猪圈里的猪切甜菜一般。>
“我的脚好像被蜜蜂蛰伤了一样疼!”,我终于说出了一句话。>
“那是你的后脚跟在发炎,你应该尽快从咸水池里出来!”>
“什么?”,我困惑地询问,尽管我并不知晓这个声音出自哪里。>
“你应该尽快从咸水池里出来,我说。”>
“我该怎么出来?”>
随着他有条不紊地指挥,我离开了甘蔗田,从一片芦苇荡里趟到了一座青灰色的山,又从山脚看见了山顶红黄相间的庙宇水光相接。然后,一股股青蒿的香味扑面而来,我在闻着香气的瞬间爬上了那座山,推开山门,听见山外烽火连天。当我一转身想往后看,却被封印在山门的庙宇内不能动弹。>
“你可以通过门沿的小匣子拿到一把金色的钥匙!”>
对于这个声音的出处,我从没有丝毫迷恋,但却毫无犹豫的遵从。>
我打开了山门的匣子,真的从里面取得了一把金黄色的钥匙装在胸前的口袋里。另外,我还十分归顺地双手合十,把头低靠在指尖虔诚地秉承着我来时的意念。>
——那份我早已忘记却一直铭刻在背膀烧灼着我心脏的火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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