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德正想留他一命，突听得身后干瘪老头道：“哎，好汉爷!”刚一转头随着“啪！”的一声响，他的两眼及整个门面鼻子被强烈刺激的石灰辣椒粉子灌了个大满贯，干瘪老头从腰里又拔出一把短刀，快如闪电照邢德的颈嗓咽喉猛刺过去，邢德迅疾向旁边一闪身，短刀刺中他肩膀。

干瘪老头得意道：“嗬！双眼瞎竟能躲刀！呵呵呵呵……不愧是江湖豪杰，功夫不浅哪！你虽有天大的本事，然而在大爷我面前还嫩着呢！大爷我今儿个倒要见识见识你个瞎子武功高手到底有多大本事，还能躲过我几刀？你他娘的逞什么英雄好汉呐！实话告诉你，老子就是专干这行的。你他娘的还挺鬼头的，不喝我的酒，谁让你鬼头不喝酒自找倒霉的！能躲过大爷手段的人还没出生呢。哈哈哈哈……”

掌柜的正要举刀再刺邢德，见店门开着，便疾步将店门关上，把上下门闩插上。随

着恶贼的狂笑声，见他疼痛难忍的样子。

邢德心说：“呀！疼杀我也！原来这恶贼是个多年的惯匪，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？不怪他说能躲过我手段的人还没出生呢。这恶贼快如闪电这两下子谁能躲的过啊。刚才多亏我在感觉中躲闪了一下，否则，这一刀必将我的颈嗓咽喉穿透。我必须强忍剧烈疼痛将这恶贼整死……”

干瘪老头奸笑道：“武林高手，疼痛扛不住了吧？怎么不说话？啊？呵呵呵呵……如果你识时务早把那酒喝了一下子玩完了多痛快啊！那你就不用遭这个罪了。你可别怨我，那是你他娘的自找苦吃。呵呵呵呵……我说武林高手，看你挺难受的我心里也不好受啊，你双眼瞎如果活着更难受。看在你刚才放了我的面子上我给你个痛快，然后把你埋了算是我报答你不杀之恩。可我埋你要出那么多力气，你说你该怎么谢我呀？刚才我给你磕头打自己一顿耳光，现在你也该给我磕头打自己耳光了吧，也要像我一样狠狠的煽还要痛哭流涕喊大爷饶命。”

邢德呲牙咧嘴强忍着剧烈的疼痛道：“你做了那么多的做损事，就没想到一定会遭到恶报吗？”

干瘪老头得意道：“你说什么！遭报应？去你娘的报应吧，大爷我在这屋里杀的男女老少什么英雄好汉都有，你进屋闻的血腥味儿就是死人味儿，大爷我这不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嘛，这说明神灵也怕大爷我。啊？呵呵呵呵……”

“难道你害了那么多人命就从未被人发现过？”

“发现？大爷我的手段高明着呢，这就是一个人做买卖的好处，谁都不知道！他娘的，不跟你啰嗦些没用的。看在你刚才放我一马的份上，在你临死前再说几句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告诉你江湖豪杰，什么行善积德恶有恶报，那都是傻瓜才相信的鬼话。我告诉你！人死如灯灭，什么恶有恶报？我他娘的都干了大半辈子损到根的事了，怎么样？我这不是依然天天都过神仙日子嘛？”

“难道你不是穷得被逼无奈才做这断子绝孙的勾当？”

“你是说大爷我是穷鬼？被逼无奈？哈哈哈哈……大爷我的银子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，就是你这武林高手不是照样栽在大爷手上嘛。瞧你这么多的银子和马，瞬间就全归大爷我了，这就够我吃喝好几年哪,你说我的手段不比梁山好汉张青孙二娘还高明嘛，他两口子要是活着，那得拜大爷我为师。啊？哈哈哈哈……”

邢德咬紧牙关道：“如果刚才我没放了你，你会怎样对待我？”
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干瘪老头一阵奸笑“那还用问嘛，就你这大膀汉，那心肝该多肥多鲜嫩啊！青椒炒心、熘肝尖那都是大爷拿手好菜，也是大爷我最爱吃的下酒菜。还有，瞧你身上的腱子肉，蒸蒸煮煮那可比牛羊肉好吃多了，你说埋了多可惜呀！得了，不说了，给你个痛快算了。不过我可警告你，你可别给脸不要脸，如果你惹大爷我不高兴，那我可得把你劈吧劈吧酱了盐……”

恶贼话还没说完便突然举刀凶猛地向邢德心窝狠狠地刺去，邢德向侧面一闪身。抓

住了恶贼举刀刺向他的手腕子，并将恶贼的手腕子骨捏碎了，恶贼疼痛难忍嚎叫。邢德夺过恶贼的刀，正想一刀结果了恶贼但停住了，心说：“这个血债累累该千刀万剐的大恶人，哪能让他痛快地死去。”他将恶贼脸朝下摁在地上，一只脚踩住其后背，摸索着将他的裤子扒下来，用裤带将他的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，再把他的衣服拽下来，用二个袖子将他的双腿捆了个结结实实，将他的臭袜子扒下来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。用他的裤子套在头上。

做完这一切邢德已无法再支撑自己，双手扶着桌子艰难地喘着粗气。挣扎着，摸索着来到灶房的水缸边。缸里的水很满，他双手捧水将眼睛仔细涮了又涮，洗了又洗还是眉头紧皱疼痛难忍的样子。

邢德心说：“唉，这两眼的剧烈疼痛已经撕心裂肺地延续到了胸腔了，我这么洗眼还是睁不开眼？坏了！如果我的眼瞎了那可咋办呢！啊呀，疼杀我也！疼的我觉得性命就要飘离肉体了。天哪！这眼疼的我都想死啊。不行！我一定要活着，我还没找到姜无为呢，这可怎么办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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