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国，1925，11月。巴黎。维多克?雨果广场。圣路易斯广场。

天空飘絮着丝丝飞雪，覆盖了整个白雪皑皑的繁华浪漫都市。

在圣路易斯广场的大舞台上。

表演着这样一出喜迎圣诞的喜剧。

一个高大的小丑，正穿着溜冰鞋，表演着走钢丝的滑稽舞蹈。

他带着一顶红色的礼帽，长得颇为俊俏，满脸涂上了白色的粉底。嘴唇里是涂上了夸张的深褐色口红，鼻子被涂成了一个大红球，两片脸颊上上了两颗红红的圆形。

他穿着一条宽宽松松的格子背带裤，里面是一件条纹灰色衬衫。

此刻的他，正不时地摆着滑稽的姿势取悦着观众。他时而一边脚往后踢到自己的臀部，却又摆出慌慌张张的姿态差点倒在了钢丝下的地板。

一个接着一个出乎意料的滑稽动作,把在场所有人逗得捧腹大笑。

眼下，他走到中央时。突然，他毫无征兆的一脚踩空，即刻慌慌张张滑到了下，他双手想抓住钢丝，却又没有抓住，食指指尖碰过了钢丝。

“唰！”犹如风吹过的声音。

他那指尖被钢丝划破，一滴鲜血染在了反光

整个人失去重心的他，从钢丝下摔了下来。

“嘣！！！”地一声，他整个人趴在了那宽敞的舞台上。聚光灯照着他狼狈的样子。

一阵剧痛。

一个口子在他下巴裂开，几乎深至骨骼。像是聚会一样，血液贪念着地板，越来越多腥红红从口子里流了出来染红了那块红地毯。

他摔断了两颗牙齿。一颗是虎牙，另外一颗是门牙。

泪滴，从眼眶渗出，划过了脸颊，抹开了那浓妆，融化在了嘴唇里。

他慢慢爬了起来。

装出一副很滑稽的样子。扭扭捏捏地扭着屁股，随着一滴接着一滴划过脸颊的泪滴，慢慢走到了舞台的后台。

这时，一段对话。吸引到了这个小丑的注意。

“弟弟呀，他刚刚落泪了，对吗？”

“哪有。分明是演出来的。”

“真的真的嘛。我明明看见了。”

“我说没有就是没有。哼。”

“呀，我真的看到他流泪哦，那状都掉了。好可怜。”

“哦哦哦哦。”当时，还年幼的叫维尔托德的男孩，正和他姐姐争辩到。

那个叫兰帕德的小丑，他没有告诉任何人，他偷偷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女孩。

那句话。

“呀！我真的有看到他流泪哦！好可怜。”就那句话，拨动了这小丑的心弦。

兰帕德，他来自法国马赛的一个乡村。

那一年，他十九岁。他独自一人，在乡村里走出了城市。

他，正在为法国的地下团伙里做着烟草的输送纽带。他的头儿，名叫希尔格策。若是有兴趣，在当时来讲，并不算真正黑社会，只可称为触法商人。

维多克?雨果广场上的那个舞台，是出自希尔格策之手所搭建。他要在这里赚一笔钱。

“哎哎，兰帕德。好了吗？”希尔格策正点着一根雪茄，满是欣喜地望着眼前的得意子弟。

“嗯。”他让街边的诊所郎中给他缝上了针线，上了消毒药水。

希尔格策并且在钱包里拿着一笔钱币，给了眼前的朦胧少年。

这笔钱，足够让他过上半年的生活。

“真谢谢您，老板。”

“哎，这是应该的其实。你还想不想要更多钱？”希尔格策整理了下自己新购买的西服，对眼前满是憧憬的兰帕德说道。

“想呀。”兰帕德应到，手里攥着褶皱的纸币。

“我给你介绍一份，既不累，又舒服的活儿。”

“真的吗？是不是画家？我最喜欢画画了。”这个对未来朦胧的乡村青年说道。

“哎，根本不需要费一点气力，你只需要好好享受便可以啦。”

当晚，他带着兰帕德。入了一家地下酒吧的包厢里。

赌钱、脱衣舞上的欢呼，嘈杂声没过了一切。人们在欢呼道。酒吧里满是大麻的烟味，和女孩们的香水味。

走廊上。

“嗯？我需要干吗呢？”他问了带他进去的希尔格策随从。

这两名随从同样高大的很，健硕的肌肉一直扯着兰帕德的手臂。他们各自带着一把手枪。

“上去当鸭子，服饰那干瘪瘪的操蛋老女人。吗的，那老女人，只要干完这一票，我们就有一大笔钱赚了。草！他老公现在可在外面风流着，你把她干爽了，我们就发财了，懂么？机灵点。”一名穿着抵挡西服的随处点着烟，稍稍不耐烦的说道。

“啊？！不不不，这可不是我该干的活。”兰帕德即刻吓得提心吊胆。他从来没有想过，自己所接触的是这个职业。

“不干？草！”随从拿着枪柄一把甩在了他的头上。

“啊！”他痛得叫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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